第72章 因果

奈何，牛皮太薄，熊皮太厚，都不適合縫制鎧甲，就先暫且放下。昨夜胡吃海喝，帶的牛肉所剩無幾，晚上定然不夠，去狩獵碰碰運氣，幸運的話還能遇見花豹。

一陣商量過後，朝著河流的方向出發。泰岳與猿群玩鬧沒跟來，淩天早上起來就不見蹤影，就只有二人去狩獵。時刻謹慎，有個美人在身旁，可不能讓她受到傷害。

一路上風吹草動，幸在有驚無險。與我的謹慎不同，傲雪卻是悠閑，見到各種珍禽鳥獸，都要駐足欣賞，一副參觀野生動物園的模樣。任她觀賞，機會也是難得，有我在身旁，保護好她就行。

走走停停，大約二個鐘頭，一陣淒厲的慘叫驟然傳來，不禁讓人心神緊繃。傲雪也收起觀光的姿態，端舉著龍血弩。紫銅刀緊握手中，凝神屏息，傾聽聲音傳來的方向，帶著傲雪輕悄的摸過去。

未久，走過一段樹林，一副血腥的畫面就映入眼簾。一只斑紋花豹正死死地咬住大野豬的脖頸，鮮血湧動。那野豬在劇烈的掙紮，發出嘶啞的嚎叫。

然而掙紮是徒勞的，激烈的扭動使其傷口擴大，鮮血流的更快。轉頭望了一眼傲雪，示意她動手。一根銅箭嗖的激射而出，刺穿花豹的脖頸。獵手瞬間就成為獵物，不甘的無力的倒在血泊中。連番的掙紮，一樣的徒勞，不在動彈。

快步走出，見那未徹底死去的野豬，有些不是滋味。傲雪敏銳的察覺出異樣，輕聲問道：“怎麽了，這野豬有什麽特別嘛？”

無奈的苦笑與嘆息，“還記得給你講起過獵殺豬崽的事嘛，這頭母豬就是其母親，也是那頭瘋狂追趕，卻陰差陽錯慘死的雄豬的妻子，真是世事無常，未曾想到她還是死在眼前。”聽完傲雪也是陷入沈默，久久無語。

一聲輕笑，“一家五口都因我而死，覺得很殘忍。”輕挽著胳膊，微微搖頭，“生死由命，富貴在天，在弱肉強食的法則下誰都無法躲避死亡，說不定哪天我們也成為野獸的口食。”

不禁一笑，輕捏了捏玉鼻說道：“中文說的這麽好，還知道這麽多的成語。”嬌容俏臉滿是得意，輕哼一聲說道：“那當然，從小在中國長大，先學的就是中文，可是一個地道的中國通。”

在俏臉上啄了一口，不在與之調笑，轉向倒下的屍體。彎下腰身，扶上那圓睜的怒眼。不殺伯夷，伯夷卻因我而死，下輩子投胎爭取做人，不要在生存在這殘酷的環境中。

大概是最終也認出我來，大睜的怒眼不願閉合。一剎那對我的恨意恐怕比殺死它的始作俑者還要大的多吧。天道自然，不做苛求，卻是仍要對不起她，滿身緊湊的豬肉可不能浪費。

前方嘩啦的流水聲隱約可見，離河邊不遠，一人拖起一頭獸屍就向河邊走。本來是想碰碰運氣，未曾想到一箭雙雕，與傲雪都是異常的開心。

十幾分鐘的功夫，走到曾經來過的青石旁，幹起曾經做過的事，大花豹，豬崽都是在此處理的。花豹肉酸，不打算要，只留下完整的豹皮。與昔日的花豹相比，身形略小，給傲雪做鎧甲正合適。

大約一個鐘頭，花豹皮剝下，大野豬也處理的幹幹凈凈。傲雪歡喜的帶著豹皮，而我則扛著野豬，三百多斤，若不是一年來力氣見長，還真扛不動。

歸途傲雪警戒，那淩然的神色，卻是一板一眼，有模有樣。半途中遇到尋來的泰岳，大野豬交給其，身心一輕，步伐不禁快上太多。泰岳在身邊，就無所顧忌，一路談笑中就回到閣樓，日上三竿，竟已然過去半天的時光。

豬肉吊在閣樓下，夜晚可以借助篝火烘幹。新鮮的豹皮也需要晾曬，不斷地揉搓使其松軟，而後才能制作鎧甲。

一時無事，攬著美人躺在樹梢，曬著斑駁的陽光，聽著奇妙的鳴叫，望著猿群靈巧的騰挪跳躍，一種別樣的享受。

大概是不服氣的緣故，泰岳見到猿首就要沖上去幹一架，然而結果絲毫未變，都是泰岳力竭認輸。不過如此屢戰屢敗，屢敗屢戰，泰岳的戰鬥技巧也是快速的提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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